第40章 终成眷属 喷全柑树（2）
2001年10月16日星期六晨阴
好几个月没写日记了，不是不想坚持，只是每天午夜进来房间的时候总会自觉地倒下，疲惫的眼睛总是禁不住困的诱惑，像大地自转非得入夜一样变得黑暗。
也不知怎地，近来几个星期心情一直特别好，比阿寒在七月份结婚时的那种灿烂笑容更绚烂、更绽放。或许是终于把杨柑场的每棵柑树喷上农药，治服“黄龙病”这个恶魔的重担任务完成，心里压住的一座大山可以如释重负地放下，所有的一切都将变得美好。
却又不知怎的，我有点乐极生悲、喜极而泣的感觉，虽然是那么一丁点，却也让我感到很不安。至于这个感觉的缘由是怎样冒出来的我却又感觉不出……什么样的滋味、什么样的心情好像全由它决定似的。就像现在看着窗外的一片天地，有点灰暗，可能是太阳被灰云遮住的缘故罢，但的确看不清该何去何从了。
也突然有点怀念学校坐在大课堂里学习读书的感觉；但不可能了，毕竟出来社会两年了，知识长进了不多，见识面也很窄，却让我体会了很多、感想了很多。
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，我没有用力抓住那段感情。我不是什么豪爽大圣之人，我拿得起却放不下，至今对她仍是像留恋天使一样地暗里着迷，偶然的尘土、瞬间的耀光，回忆还历历在目，却不可逗留了。爱你的乾，罗雪芬，像川流不息的江河，哪一天枯竭了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初衷……
不想写了，太累了，眼睛也不自觉地红了，是为你红了……
吴定乾在家连续休息了三天。在第四天中午的时候，天下着牛毛细雨，雷声却轰隆不断地响着。他看着昏暗的天地，那天在小屋躲雨就是这样的天气，与雪芬重逢，即使静静地看着她，做不了情人或朋友，两个人一辈子就这样躲着雨也心甘情愿……唉！好好地，我没有伤害你，没有背叛你，你竟然这么狠心对我……
“咚咚！”一个敲门声响了起来，跟着一个声音响着：“定乾，你睡了吗？”
“没睡，等一下！”吴定乾被打断了思绪，下床开了门，“是你，小灵！怎么一身都湿了？”
“没关系。你这几天一直在家吗？是不是把柑树全喷完了？”
“嗯。快进来吧！”吴定乾说着，牵了她的手关上门，“我妈不在下面吗？”
“在啊，但现在睡了。柑树现在是不是全喷完了？”
“嗯！你怎么知道的？”吴定乾问着，拿了一条干布，“擦擦你的头发吧，全湿了！”
“听一个朋友说的！”赵灵说着，握住他的手，“你帮我擦吧，好吗？”
“坐下吧！”吴定乾说着，坐在床沿，见她也坐了下来，帮她擦起了长头发，“你朋友说的！你朋友认识我，叫什么名？”
“你不认识的，她说她看见朝田分场已全部发下了农药，而你也在家三天了，我想应该是喷完了吧。这不是很好吗？”
“嗯，好是好，但我好像浑身不自在。这几天的早上一起来总觉得得马上去干活了，还真习惯了忙碌的日子！”
“那你要开始习惯现在了，不然一直麻木在过去可成了土包子！”
“土包子不好吗？你外衣湿了要不要脱下来？不然湿气侵袭你的身子可不好！”
“嗯，我听你的！”赵灵说着，脱下了外衣，接着头靠在了他的肩上，“我有点冷，抱着我好吗？”
吴定乾叹了口气，放下干布，把她抱在了怀里，轻轻地说：“小灵，你怀念过去吗？”
“过去！什么时候的过去？中学时代吗？”赵灵依偎着，续道，“我就是最怀念我们中学时代！”
吴定乾长吁了口气，跟她说过去她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，其实自己只是怀念跟另一个人的甜蜜，此时又怎能跟她说。脸贴着她的头道：“我怀念一切！人长大了，真会有很多烦恼、很多忧愁，真想自己还是三岁小孩，父母都呵护照顾着自己！”
“你太幼稚了！小孩子是好，但成年人更好，可以自立、自主，最重要的是自由！定乾，我们都长大了，现在你也把柑树喷完了，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定个日子结婚？”
吴定乾静默了好久，忽地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。想了想，才道：“小灵，再给我一点时间吧，我想观察一下整个杨柑场的动态，研究一下柑桔的特性，看看‘黄龙病’或其它怪病是否还会再缠上柑树。一年半载吧，最多也就是一年，好吗？”
“唔……你好坏啊，又要人家继续等。再过一年我可是个老太婆了，人家会笑我是个老姑婆的，不要了！定乾，我们结婚吧，结了婚你也一样地研究观察，我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，我会做一个贤妻良母的！结婚吧，我们结婚吧，定乾，答应我吧！”
吴定乾愣了愣，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话，只好又一个亲吻吻住了她，但这样又是代表什么呢？
赵灵内心一阵激动，与他深情相拥在一起，倒在床上。
吴定乾开始还困惑迷惘着，但下意识的悠地坐直身子，觉得两人这样很不妥，不禁说：“小灵，不要，我们不要这样，这样不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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